在σ之后

最近两周(第九、第十周)发生了不少事,使我实在感到有些心力交瘁。最近有时会隐约胸口痛,或许也与此有关。第九周周六上午是数学竞赛的考试,下午是图形学的验收;周日一整天是翻译考试;第十周周六则是计算机图形学考试。这两周里生活的节奏全围绕着这些考试在转,精神压力也比较大。

数学竞赛其实早就放弃了,虽说上学期末就打算报名,但是一直没有认真复习,高数也只是零零散散地看了一些,上了考场两个半小时只做了两道填空题,这应该是我考试生涯做得最少的一次了。但因为没有付出太多努力,所以也不感觉很心痛,反观翻译和图形学,就有点令人难受了。翻译考试不难,可是汉译英里面关于新冠疫情的资料我都没有背。最大的错误就是把pandemic翻译成了epidemic,但是应该也不至于不能过吧。(C: 后来以58分的成绩遗憾未能通过)

昨天晚上考了图形学,考试的方向是我始料未及的。这一周来我不眠不休地复习图形学,1000多页的ppt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,可是考的两道画图题我都只背了概念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画,按说要出一个8分的大题和一个5分的大题,好歹讲课的时候也演示一下怎么画吧,可是老师完全没有从学生的复习备考的角度考虑,考前不透露一点考试内容的消息,复习时根本无从下手、无的放矢,她只是从自己的方便出发,至于学生如何复习、考得是好是坏,则与她没有任何关系。(C: 后来的成绩给分却很高)

选修课的给分大多很高,考试前老师也会讲一下体型、往年试题等。可是她画的重点完全是一种误导,画的许多点考试完全没有涉及,这次考到的Catmull-Clark细分曲面和Delaunay三角化在1000多页的课件上只是各出现了1页到2页,Delaunay三角化甚至连说明文字都没有,我还算看得比较细,还把概念背了一遍,可是考试却要考具体操作,这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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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续的考试也使得我精神压力很大,翻译考前的晚上我醒来了三四次,在铁道技师学院的条件又很差,是我看过条件最差的学校,校舍矮旧,食堂充满令人作呕的怪味,楼里的厕所连门都没有。监考的应该也是本校的学生志愿者,行为举止和初高中的混子一般,考试时来回走动,踩得地板吱呀作响;不停说话,丝毫没有考虑到考试应该有的环境。早上考的笔译综合题目较难,我又累又困,还要忍受监考员到处拉窗帘的吵闹,我旁边的窗帘拉了五六分钟拉不上,本以为他们要放弃了,可是女监考员竟然踩着桌子把窗帘绑起来。实在是太吵了,吵得困乏交加的我心神不宁。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,又有考生电脑出了问题,他们又去叫人处理,发出的噪音有如钻头般刺痛脑仁,现场有人忍不住骂起来:“我x,吵死了”。

11月7号(其实已经不止两周了),西安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。本来并未对下雪有多大的幻想,因为天气预报报的是雨夹雪。可是气象台又发出了暴雪预警,使得我又有一点小小期待。晚上躺在床上,有人说外面真的下雪了。我下床去开窗,黑暗的夜晚果真零星的飘着白色颗粒,这白色或许是雪,或许只是室内灯光照出来的效果,所以也分不清是固体还是液体。我上床等待第二天的阳光揭晓答案。

没有想到确实下了雪,虽不多,但彻底改变了季节的性质。由于前几天一度有20度,我迟迟没有意识到已经到了冬天,然而现在雪降了下来,无论如何不能不说这是冬天了。

在中楼后面的一条道路铺满落叶已经是传统,去年这深秋仪式正式成为了不放假的金色梧桐节 ,每年总是要上一下热搜的。在路口和食堂也有梧桐叶形状的签名板,可以自由发言。某一夜晚路过这条路,看到一个小学生在画板作画。我想,也就是十年前,我也在上小学;也就在几年前,我也以为美好的青春会一直持续下去。现在到了青年的末尾,我不能接受少年班的招生简章说只招2006年后出生的学生。我感觉身处正态分布的曲线上,却已经过了 σ 的点;或者是在摩天轮上,等待着升到最高处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往下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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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st updated on Nov 21, 2021 00:00 UT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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