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5月1日
去程几道风波。
去上海的计划,是一个月前就定下的。清明节时本来说和黄一起去上海找邵,但他认为时间太紧,便独自去南京了。五一时黄称会计月初最忙,需要加班,故我只有独来。不过,上海分配5天未免太多。因此原定4号去嘉兴参访南湖。不巧的是他手指因打球而肌腱断裂,做完手术后不方便出远门。只好全改为上海。值得一提的是,近2万块的手术他只出了3块,而这一点钱还是盒饭费。看来单位待遇真的好。
五一买票是个难题,为此我提出“三策论”,由于30号恰逢周二,照例是要开组会的,而这次组会又是我主讲,便逃也逃不掉。所以原选的下策。不过后来又候补到了硬卧票,即为上策。然而多数人都想30号走,经一番讨价还价,老谭同意组会推迟。而29日晚竟发现有次日1点半出发而6点半到的列车,为少受硬卧之劳烦,便改签了。
周二有一节新开的课,讲的是学术写作。而教室选在国光报告厅。报告厅内坐的是计算机全年级的人,因此可以想象不会点名。然而课上并没有签到,这就失策了。因为改签前是去武昌站,改签后是去汉口站。其中用时差了20分钟。加之中午认为车上站票不便用餐,就把预备的泡面拿出来吃了。这样导致出门时距离开车仅剩一小时,而我没意识到。
二号线是惯例的拥挤闷热 ,快到汉口站时发现已经只有10分钟。经历一番狂奔到达闸机,检票员却摆摆手。此时虽还没开车,但已经停止检票了。
我还没迟到过,这下慌了手脚。初一想来只能明天再走,怕明天的票也没了,就赶紧买了一张。而后想起携程的鬼点子多,说不定可以上车补票。打开携程一看还真有车,可是买过才知道是骗人的。因其出票屡屡失败,我快放弃信心了,可又不愿再挤二号线回去,咬咬牙坚持找票,终于被我找到一趟车。
先到红安换座位,到了六安又补票。此后五小时的站票,恰如没赶上那趟列车的站立时长。这样一来所谓三策论,均实行了一遍。
来前借了一个充电宝,车上才发现输出只有A口,而我的线是双C的。列车上有不少充电口,但都属于有座位的人。我找来找去,找到了乘警工作席。这里虽空着,但我坐上去,总是有一种老鼠般的心虚。电池充到差不多,就离开了。
黄是一个会计,因此常常要把钱财分的很清楚。由于邵是一个仗义疏财的人,常常不让我们出钱,故黄认为有所亏欠。将三策论均实行一遍后,终于到上海。可是此时已太晚,不好买牛奶水果一类东西慰问这位康复人员。只得明天请他吃饭。
2024年5月2日
初到上海,自然急切地奔向南京路和外滩,看看中国的经济中心究竟是怎样一种繁华。南京路仅是一条商业街,和全国其他商业街也差不太远。但外滩的贵气逼人,却是少有可以地方可以比拟。陆家嘴之林立的全玻璃大厦,标志性的电视塔,令我望而生畏,唯恐在上海人前出了洋相,不过来外滩的应该也没有多少上海人。
上海之道路,多是以全国其他城市命名。汉口路只有一条,南京路也只有一条。而我沙市却拥有一路和二路,可见小上海绝非浪得虚名。
静安寺也如同全国其他寺庙一样,难说有何特色。不过邵却把上香处误作烧烤摊,实在令人忍俊不禁。豫园是典型的名不副实,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。
2024年5月2日
其实我原没有计划,只是当天早上看了小红书,临时决定来上海野生动物园。邵的身份可以免费入园,我则买了票。
这是我见过最名不副实的地铁站——野生动物园站距大门还有两公里,这难道是怕列车的噪音影响动物吗?
想到园子里东西会很贵,我们在路边买了两个手抓饼吃。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,因动物园餐厅的饭贵得令人咋舌。
当我们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,就准备看动物表演。途中遇到一条长队,这是进入野生动物区的队伍。既然来野生动物园,这自然是重头戏,那么我们临时决定先拍这条队。
等待近两个小时后上了大巴,这时候我们进了玻璃笼子,而开进园区后动物开始看我们。实际上它们也不会看我们,动物们大多懒洋洋的,也许是太阳晒得有些无精打采。
现在回忆一下,也没什么可说的。海狮表演挺好看的,按照我们的路线,基本所有地方都看过了,除了鸟类。
2024年5月3日
原来就定下来嘉兴,可是因邵手术不便就取消了。今又觉得去也无妨,还是买了票当天往返。在嘉兴的路上走了几分钟,立刻就感受到轻松舒适。这里比起上海,要惬意太多。物价很低,而环境宜人,实在符合我对江南水乡的想象。
关于晚上吃过的鸦片鱼头,已另写了一篇文章,现转载如下。
我虽在长江边长大,但却自幼不爱吃鱼。这或许源于童年时的阴影,即一些鱼刺卡住,甚至插入心脏的科普文章。有次鱼梗在喉,不敢按土方法妄自吞咽,最后跑到医院才取出来。
也就是说,对于鱼这一类事物,我是从来不感兴趣的。古时候有人因所谓“莼鲈之思”而辞官回家,那却是因为什么?这一切都改变了。
今(5月3日)在嘉兴找一个吃晚饭的位子,随便打开一条贴文,推荐的首位离我们太远。次位(丽丽饭店)很近,步行十分钟就到了。择店不如撞店,今日就翻你的牌子。
生意是真不错,老板娘忙得焦头烂额,服务上也顾不得温良恭俭让。已经没耐心在言语中留几分好气,你们都给老娘快点搞完。 饭店没有菜单,黑板上写了几道特色菜。菜烧好了放在冰箱,你要什么就拿吧。这样我的心里就多了忐忑,这不是一种预制吗?点菜也不知道价格,未免有些底气不足。邵点了三道还想点第四道,我说这实在是吃不完。后面的中年男眼看着不耐烦,感觉就快要把一些不雅语句说出口来。
邵伸向一盘黑色物。“这是什么鱼?”、“鸦片鱼头。”我并没听懂这是什么。鸭片?这看起来就不像鸭。而邵无论怎么问,回答只有“鸦片鱼头”四个字。中年男可能觉得这俩小子蠢笨到了极点,说这鱼叫鸦片鱼。这鱼名字太也奇怪,难道活着时很像鸭吗?老板娘说,她打包票好吃。
伸了一筷,这鱼也不过尔尔。生意人的包票,总是不大可信的。不过三筷四筷,总伸向这一盘。吃鱼一半,方觉察平生吃鱼,竟不如这一盘旨味——这绝不是一种夸张,夹起嫩白一片,鱼肉像能滴出奶来——为了想象中画面的美观,我们不妨假设拿着筷子的是一位温婉的江南少女,那么请别急着轻启朱唇,而应将筷中鱼浸入盘中汁,慢捻几次,便带起了浅褐汁液的浓郁醇香;也别急着咬合玉齿,而应将舌尖鱼吸出鱼中香,浅尝鲜嫩旨味。接着咀嚼几次,用来娇嗔的玲珑齿,却成了极锋利的刀。还没来得及使劲儿,肉中纤维就丝丝分开。你便可以用上一百个、一千个嫩字去形容这种感受。唇齿清香,自在萦绕。
我们看到四周圆桌,竟无别人吃它。连连摇头,说这都是一帮外行。
嘉兴是个好地方,其物价不高,这一盘45元的菜是完全可以证明的了。宁愿不要另一盘极普通的目鱼丝,不要另一盘极普通的炒青菜。吃两盘鱼头,也绝不会可惜。
2024年5月4日
今天的重头戏是在凯宾斯基大酒店30层的酒吧摆拍一组照片。台球桌的案面全是起球与灰尘,只有开球杆,而没有击球杆。实际上,我们一人只买了一杯48元的鸡尾酒,而在窗边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拍摄角度。台球桌,高脚杯,都仅仅是一种道具,而其好喝好玩与否,全不是重点。原以为这里会有最低消费,而我们这样一脸穷样者进来则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。没想到服务态度挺好的,并没有明面上的轻蔑。
2024年5月5日
宝山区恰好有上海最大的宜家,我们便去转了一下。可是回来时时间便仓促了,从单位出门时候感觉不对,到了娄山关路时更不对。急忙叫了个车,可是车迟迟不来,说是上一趟乘客吐在车上,而需要去洗车。总之又没有赶上车。在虹桥火车站急忙候补抢票,买短补长,可是全不奏效。这次没有上次的好运,考虑到买短补长也许补不了,还是再过一晚吧。